親筆簽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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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說的那個人，好像是我老板。”
蘇荔不小心自曝。
那巧了，熟人好辦事。
學生哪能放過這個機會，軟磨硬泡要蘇荔幫忙。
“算了，他現在在忙，還是我拆吧。”
“別呀，我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。”年輕就是好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。
倒是蘇荔丟臉地埋下頭，有點想回家了。
他們的說辭是“姐姐有話要跟你說”……好一個有話說，這是拿雞毛當令劍。
待簡昀星一頭霧水地被拉到跟前，蘇荔做了個深呼吸，鄭重其事地將最後一張卡推到他面前：“全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簡昀星摸清狀況，嘆了口氣，“不過事先聲明，我手氣真的很差，年會連洗衣液都沒中過。”
“抽不中算我的。”
聽見這話，簡昀星挑了下眉尾。
“你信我？”
“簡總，都這樣了，信你也比信我自己好。”蘇荔癟著嘴道。
“抽中有什麽獎勵？”
“嗯？”獎勵？蘇荔沒想到這茬，他個大老板想要員工拿出什麽獎勵。
“你戴我頭上這個東西怎麽樣？”
蘇荔緩緩將視線移至他頭頂，撲哧一聲樂了：“這麽可愛的兔耳朵是對我的獎勵吧。”
跟門口Kamino女仆裝海報上的粉色垂耳還是同款，誰這麽會，想到讓簡昀星戴上，難怪方才他在那處引來不小騷動。
“既然是獎勵，那戴著去前廳幫我招攬客人好了。”
“不不不——”蘇荔眼睛瞪大，頻頻擺手，她還沒社牛到那種程度。
她把鐳射紙包裝的卡袋塞到簡昀星手裏，試圖打住這個話題：“簡總，饒了我吧。”
簡昀星對拆盲盒盲袋這類充滿不確定性的東西從來就沒多大興致，不知為何，這次硬是在眾多期待的目光中，手心微微生出汗。
其實蘇荔拆卡時身邊就已經圍了不少人，在這個人人自媒體的時代，誰能忍得住不打開攝像頭見證這“歷史性”的一幕，被這麽多手機對著，心態沒崩就不錯了。
畢竟是過來人，蘇荔很能理解簡昀星此時的心情，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，安慰道：“沒事的簡總，有我呢。”
手指骨節卡住開口上的易撕線，簡昀星心下無奈得很，把他架上來還敢說沒事，再說緊張什麽呢，他是老板還能讓一群學生吃虧？
爽快地撕開包裝，正要翻面，蘇荔一雙細膩白皙的手便覆了上來。
“等等。”蘇荔也算抽出經驗了。
先摸、再看、最後翻，流程爛熟於心。
“卡背卡背。”旁邊學生也著急。
“卡背有簽名，露出來就都知道了。”
“本來不就是要知道嗎？”
“小哥哥，你尊重一下賭狗們吧。”蘇荔慢慢把他手上那張卡移到自己手心。
簡昀星松手，抱起雙臂，看她表演。
“我怎麽覺得這張比之前的都厚很多。”指腹輕輕撚著，蘇荔仔細感受了一遍，“真的誒，好像材質也不同。”
“等下，不會是閃卡吧。”有人反應過來。
“閃卡現在市價很高啊，中了誰都不虧的，姐姐翻吧，感覺已經可以回本了。”
“那我翻了哦。”
卡面一點一點揭曉，指縫露出一截紫色邊緣。
“真是鼓手大人的吧，這個紫色背景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，西裝暴徒Aki。”
“是直播裏提到的那張拍了很久的限量卡嗎？”
“哇哇哇哇太犯規了，嫉妒！”
蘇荔作為當事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，手裏的卡已經被粉絲傳閱了一圈。
“求求你們了，我先給老公套下卡膜。”抽卡發起者都快哭了，限量閃卡又是本命，太值了。
小心翼翼對好光，套上薄薄一層塑料膜，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。
她感激涕零握住簡昀星的手：“哥哥，我太愛你了，你要是有一天進軍娛樂圈我願意當你的腿毛！”
“……”
蘇荔紮心了。
這相當於什麽，相當於蘇荔氪金十連抽了張普卡，簡昀星一上來單抽就是張ur。
……
不能細想，一想就肉痛。
正惆悵時，旁邊傳來一句潤物細無聲的暖心話語：“姐姐，你剛才買卡的錢多少，我轉你吧。”
蘇荔幾乎要熱淚盈眶，但這麽多人在旁邊看著，她依舊打腫臉裝胖子：“不用啦，就當我送你。”
“不行，我一定要掃給你。”她堅定得不能再堅定。
“真的不用。”這句拒絕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，字字泣血。
如果對方也是個上班族，蘇荔一定立刻打開收款碼，可這是女高啊，她在漫展賣同人本子都躲著未成年，不行就是不行。
簡昀星盯了她一會兒，神情裏的那點糾結他還能看不出來：“你確定不要？這張卡市值兩萬，你不掃她，她心裏才沒底。”
學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：“是這樣。”
蘇荔有點暈數字了：“你說市值多少？”
“兩萬左右，昨天才有人在店裏交易。”
再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，蘇荔辛辛苦苦上一天班才賺這麽點，付款碼三秒內就放到女生面前：“二零八，抹個零掃我二百就好，謝謝。”
“好的姐姐！”
譚姐密切觀察著簡昀星那邊的動靜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，拽著萬佳敏問：“這女孩也是你們公司的吧？”
“是啊，這個月剛進的公司。”
“蠻清秀。”
“那是當然，公司很多人問我她有沒有男朋友。”
“哪兒的人？”
“杭城人。”
“那挺好，離申城不算遠。”
萬佳敏聽著像查戶口，噫了聲，“譚姐，我怎麽覺得你對蘇荔很感興趣。”
譚姐神秘地笑了笑：“跟小簡挺般配。”
萬佳敏哪還聽不出什麽意思，滿腹疑惑：“你說他倆？可我覺得荔枝有點怕簡總。”
“不會吧，我們昀星出了名的好脾氣。”
“我剛進公司也這樣，覺得這公司誰都好相處，唯獨簡總身上氣質非同一般，後來才發現他是面冷心熱。”萬佳敏回想了一下，“蘇荔又認生，上回出去吃飯都沒坐簡總的車走，說來也奇怪的，我倒覺得簡總比較愛逗她。”
“是這樣？”
譚姐端著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，萬佳敏不敢接下去了：“就當我性緣腦吧，我看人一向不準。”
蘇荔有點臉熱，心裏發虛地別開視線，因為簡昀星正在摘頭箍。
“真要我去替你攬客？”剛下班又換個地兒上班，羊毛都不帶這麽薅的吧。
“在你心裏我是那種老板？”
“當然——”她訕笑，“不是。”
“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，獎勵——”他拖長調子，仿佛在思考，“還是等我以後想到再說吧，不過你今天準備空手回去？”
“其實我不是Kamino的粉絲，只是陪佳敏過來打個卡。”等等，蘇荔警惕道，“覓書閣不會還有低消吧。”
簡昀星解了圍裙，沒什麽情緒地轉過身去，輕飄飄留下一句話：“不是粉絲就算了，我這裏有幾張他們的簽名專輯而已。”
蘇荔神色一頓，趕緊追上去問。
“親筆簽名嗎簡總？”
“保真嗎？”
“他們當著你的面簽的？”
“真人跟皮套一樣帥嗎？”
“簡總，其實我也可以是粉絲！！”
就這樣，蘇荔和萬佳敏一人得了一張Kamino的親筆簽名專輯，滿載而歸。
簽名專輯沒什麽特別，蘇荔也沒有入坑的想法，但因為價值很可觀，她這種有收藏癖的人怎麽可能不要，白嫖的感覺不是一般好，今日份快樂翻倍。
仔仔細細用防塵袋套好，專輯就被收進櫃子裏。
洗完澡從浴室出來，一身疲憊瞬間掃光，蘇荔往懶人沙發上一躺，撈過手機，想打局游戲再開始畫畫。
剛點亮屏幕，一條令人出乎意料的消息從通知欄跳出來。
“何阿姨拍了拍我的月老紅繩並拍斷了。”
[對不起。]
[小蘇，你在嗎？]
[阿姨有件事想拜托你。]
……
看見“對不起”三個字，蘇荔有點語塞了。
怎麽好像有點冷幽默。
自從加完何慕微信之後，聊天記錄始終停留在打招呼那裏，今晚她反常地發來消息，蘇荔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她坐正，兩條腿半曲著，手機就卡在大腿上。
打字回覆道：[在的，怎麽了何阿姨？]
那邊回得也快。
[我有個不情之請，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的。]
[你能不能陪昀星一起去參加他前女友的婚禮？]
前女友？婚禮？
每個字都認識，蘇荔卻看不太懂。
[您的意思是要我做他的女伴？]
[對。]
[我希望你幫我看看，他對這前女友到底是什麽態度。]
何慕問蘇荔方不方便接電話。
於是她倆短暫地在電話裏交流了一番。
電話剛接起蘇荔就有些後悔，被迫得知一些關於老板的秘辛可不是好事……
這兩年何慕陸續給簡昀星介紹了些女孩認識，說白了就是相親。
簡昀星倒是聽話，從不推脫，卻總對人家女孩不太熱情，往往加完微信就沒有了後文。
家裏人倒不是著急讓他結婚，最怕他鉆牛角尖，對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念念不忘。
“您不自己問問他嗎？”
讓蘇荔感到困惑的地方很多。
能看得出來，何慕跟簡昀星並不像關系尷尬的母子，甚至親情關系好過她和秋女士，有什麽事情不能直接交流，需要一個外人當中介？
“他總是否認，也都怪我。”說這番話時，和何慕頓了頓，似乎在措辭，“當年的確發生了點事情，讓我對這女孩印象不太好，我擔心他不肯跟我開門見山地說，就只能采取這種迂回的方式。”
“阿姨你既然跟我說了這麽多，我也不好回絕。但簡總知道我要當他女伴這件事嗎？他畢竟是我老板，而且現在我還在實習期，他不會給我穿小鞋吧……”
“我說了。”聽到她同意，何慕的語氣一下輕松起來，“我說我們聊得投緣，聽說你剛到申城不大熟悉，我就讓他有空帶你在申城各處玩玩，正好周末有個婚禮，一份禮金換兩個人吃飽，賺得要死。”
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理由。
“……”事已至此，蘇荔只好硬著頭皮上了，“那您說下時間地點，我將那天空出來。”
“婚禮就在這周六晚，舉辦地點是康德納酒店。”
康德納？怎麽覺得有點耳熟。
蘇荔想起些什麽，茶幾上放著張卡面精致的婚宴邀請函，她傾身拿過，打開確認。
不是吧——
蘇荔稍稍平覆了心情，才開口問道：“何阿姨，可否問下，簡總前女友是不是叫姜月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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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呀，我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。”年輕就是好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。
倒是蘇荔丟臉地埋下頭，有點想回家了。
他們的說辭是“姐姐有話要跟你說”……好一個有話說，這是拿雞毛當令劍。
待簡昀星一頭霧水地被拉到跟前，蘇荔做了個深呼吸，鄭重其事地將最後一張卡推到他面前：“全村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“……”簡昀星摸清狀況，嘆了口氣，“不過事先聲明，我手氣真的很差，年會連洗衣液都沒中過。”
“抽不中算我的。”
聽見這話，簡昀星挑了下眉尾。
“你信我？”
“簡總，都這樣了，信你也比信我自己好。”蘇荔癟著嘴道。
“抽中有什麽獎勵？”
“嗯？”獎勵？蘇荔沒想到這茬，他個大老板想要員工拿出什麽獎勵。
“你戴我頭上這個東西怎麽樣？”
蘇荔緩緩將視線移至他頭頂，撲哧一聲樂了：“這麽可愛的兔耳朵是對我的獎勵吧。”
跟門口Kamino女仆裝海報上的粉色垂耳還是同款，誰這麽會，想到讓簡昀星戴上，難怪方才他在那處引來不小騷動。
“既然是獎勵，那戴著去前廳幫我招攬客人好了。”
“不不不——”蘇荔眼睛瞪大，頻頻擺手，她還沒社牛到那種程度。
她把鐳射紙包裝的卡袋塞到簡昀星手裏，試圖打住這個話題：“簡總，饒了我吧。”
簡昀星對拆盲盒盲袋這類充滿不確定性的東西從來就沒多大興致，不知為何，這次硬是在眾多期待的目光中，手心微微生出汗。
其實蘇荔拆卡時身邊就已經圍了不少人，在這個人人自媒體的時代，誰能忍得住不打開攝像頭見證這“歷史性”的一幕，被這麽多手機對著，心態沒崩就不錯了。
畢竟是過來人，蘇荔很能理解簡昀星此時的心情，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，安慰道：“沒事的簡總，有我呢。”
手指骨節卡住開口上的易撕線，簡昀星心下無奈得很，把他架上來還敢說沒事，再說緊張什麽呢，他是老板還能讓一群學生吃虧？
爽快地撕開包裝，正要翻面，蘇荔一雙細膩白皙的手便覆了上來。
“等等。”蘇荔也算抽出經驗了。
先摸、再看、最後翻，流程爛熟於心。
“卡背卡背。”旁邊學生也著急。
“卡背有簽名，露出來就都知道了。”
“本來不就是要知道嗎？”
“小哥哥，你尊重一下賭狗們吧。”蘇荔慢慢把他手上那張卡移到自己手心。
簡昀星松手，抱起雙臂，看她表演。
“我怎麽覺得這張比之前的都厚很多。”指腹輕輕撚著，蘇荔仔細感受了一遍，“真的誒，好像材質也不同。”
“等下，不會是閃卡吧。”有人反應過來。
“閃卡現在市價很高啊，中了誰都不虧的，姐姐翻吧，感覺已經可以回本了。”
“那我翻了哦。”
卡面一點一點揭曉，指縫露出一截紫色邊緣。
“真是鼓手大人的吧，這個紫色背景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，西裝暴徒Aki。”
“是直播裏提到的那張拍了很久的限量卡嗎？”
“哇哇哇哇太犯規了，嫉妒！”
蘇荔作為當事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，手裏的卡已經被粉絲傳閱了一圈。
“求求你們了，我先給老公套下卡膜。”抽卡發起者都快哭了，限量閃卡又是本命，太值了。
小心翼翼對好光，套上薄薄一層塑料膜，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。
她感激涕零握住簡昀星的手：“哥哥，我太愛你了，你要是有一天進軍娛樂圈我願意當你的腿毛！”
“……”
蘇荔紮心了。
這相當於什麽，相當於蘇荔氪金十連抽了張普卡，簡昀星一上來單抽就是張ur。
……
不能細想，一想就肉痛。
正惆悵時，旁邊傳來一句潤物細無聲的暖心話語：“姐姐，你剛才買卡的錢多少，我轉你吧。”
蘇荔幾乎要熱淚盈眶，但這麽多人在旁邊看著，她依舊打腫臉裝胖子：“不用啦，就當我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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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：“是這樣。”
蘇荔有點暈數字了：“你說市值多少？”
“兩萬左右，昨天才有人在店裏交易。”
再猶豫一秒都是對錢的不尊重，蘇荔辛辛苦苦上一天班才賺這麽點，付款碼三秒內就放到女生面前：“二零八，抹個零掃我二百就好，謝謝。”
“好的姐姐！”
譚姐密切觀察著簡昀星那邊的動靜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，拽著萬佳敏問：“這女孩也是你們公司的吧？”
“是啊，這個月剛進的公司。”
“蠻清秀。”
“那是當然，公司很多人問我她有沒有男朋友。”
“哪兒的人？”
“杭城人。”
“那挺好，離申城不算遠。”
萬佳敏聽著像查戶口，噫了聲，“譚姐，我怎麽覺得你對蘇荔很感興趣。”
譚姐神秘地笑了笑：“跟小簡挺般配。”
萬佳敏哪還聽不出什麽意思，滿腹疑惑：“你說他倆？可我覺得荔枝有點怕簡總。”
“不會吧，我們昀星出了名的好脾氣。”
“我剛進公司也這樣，覺得這公司誰都好相處，唯獨簡總身上氣質非同一般，後來才發現他是面冷心熱。”萬佳敏回想了一下，“蘇荔又認生，上回出去吃飯都沒坐簡總的車走，說來也奇怪的，我倒覺得簡總比較愛逗她。”
“是這樣？”
譚姐端著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，萬佳敏不敢接下去了：“就當我性緣腦吧，我看人一向不準。”
蘇荔有點臉熱，心裏發虛地別開視線，因為簡昀星正在摘頭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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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心裏我是那種老板？”
“當然——”她訕笑，“不是。”
“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，獎勵——”他拖長調子，仿佛在思考，“還是等我以後想到再說吧，不過你今天準備空手回去？”
“其實我不是Kamino的粉絲，只是陪佳敏過來打個卡。”等等，蘇荔警惕道，“覓書閣不會還有低消吧。”
簡昀星解了圍裙，沒什麽情緒地轉過身去，輕飄飄留下一句話：“不是粉絲就算了，我這裏有幾張他們的簽名專輯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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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保真嗎？”
“他們當著你的面簽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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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好像有點冷幽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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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字回覆道：[在的，怎麽了何阿姨？]
那邊回得也快。
[我有個不情之請，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的。]
[你能不能陪昀星一起去參加他前女友的婚禮？]
前女友？婚禮？
每個字都認識，蘇荔卻看不太懂。
[您的意思是要我做他的女伴？]
[對。]
[我希望你幫我看看，他對這前女友到底是什麽態度。]
何慕問蘇荔方不方便接電話。
於是她倆短暫地在電話裏交流了一番。
電話剛接起蘇荔就有些後悔，被迫得知一些關於老板的秘辛可不是好事……
這兩年何慕陸續給簡昀星介紹了些女孩認識，說白了就是相親。
簡昀星倒是聽話，從不推脫，卻總對人家女孩不太熱情，往往加完微信就沒有了後文。
家裏人倒不是著急讓他結婚，最怕他鉆牛角尖，對一個結了婚的女人念念不忘。
“您不自己問問他嗎？”
讓蘇荔感到困惑的地方很多。
能看得出來，何慕跟簡昀星並不像關系尷尬的母子，甚至親情關系好過她和秋女士，有什麽事情不能直接交流，需要一個外人當中介？
“他總是否認，也都怪我。”說這番話時，和何慕頓了頓，似乎在措辭，“當年的確發生了點事情，讓我對這女孩印象不太好，我擔心他不肯跟我開門見山地說，就只能采取這種迂回的方式。”
“阿姨你既然跟我說了這麽多，我也不好回絕。但簡總知道我要當他女伴這件事嗎？他畢竟是我老板，而且現在我還在實習期，他不會給我穿小鞋吧……”
“我說了。”聽到她同意，何慕的語氣一下輕松起來，“我說我們聊得投緣，聽說你剛到申城不大熟悉，我就讓他有空帶你在申城各處玩玩，正好周末有個婚禮，一份禮金換兩個人吃飽，賺得要死。”
萬萬沒想到是這種理由。
“……”事已至此，蘇荔只好硬著頭皮上了，“那您說下時間地點，我將那天空出來。”
“婚禮就在這周六晚，舉辦地點是康德納酒店。”
康德納？怎麽覺得有點耳熟。
蘇荔想起些什麽，茶幾上放著張卡面精致的婚宴邀請函，她傾身拿過，打開確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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